可若这般轻易便能死,姥姥也不会总想着化人了。
我胡乱想着,却见书生打开其中一个包袱,里头迭了好几件新衣裳:浅粉翠绿、湖蓝鹅黄、甚至还有一件嫁衣!
我顿时懵了。
书生拿着嫁衣朝我比了比,长了一截,想来不是给我的,他对我可谓了如指掌、鲜少买错不合适的东西。我吁了口气,心底莫名揪紧,像堵着什么东西浑身不对劲。
「我托人做的??你想小婧姑娘会否欢喜这式样?」他问。书生漆黑的瞳底倒映着我,我从他眼里看见自己怔愣的脸。
没来由便发了怒。陡地挥开那红得刺目的嫁衣,跳下他的膝盖,欲往门外走,嘴里哼道:「我怎知,你不会自己问她?」
在我拉开门前他已然由后方牢牢抱住了我——
惊怒之际,本能地便咬住了他的手,入口温热咸腥,咽了几口他的血,方才唤回了我的理智;他竟是未曾防备?!我欲探查他的伤势,他却死不松手、搂我搂得死紧。
见他浑身颤得厉害,想必是疼得很。唉唉,只怪自己牙口锋利,一时冲动,误伤书生。反正血也喝了,那股莫名的气也像是消了,我都不知自己为何竟突然生那么大气??无法,我只好哄他。定是这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