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坐在山常谷的一角,沉默地削着巨大的建木,对周围扔下材料就跑的鬼怪们视而不见。
一杯袅袅飘着热气的茶汤举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接过,一口饮下。
然后面不改色地继续削建木。
一直观察他表情的白泽挑眉道:你难道不觉得酸苦?
男人一顿,眉头微皱。
他迟疑地问道:这股味道是酸苦?
白泽噗地笑了。
他又塞了一杯茶汤给男人,笑道:尝尝这个吧,这可是我仅剩不多的新鲜帝休叶。当初种帝休树可不容易,结果现在全死了,可惜可惜
男人手一顿,改为小口啜饮。
他们举全世界之力,建造出一艘足以承载世界命运之力的巨轮。
白泽收集所有愿意牺牲自己力量的异兽和鬼怪的血液,调和星辰之力,挥毫在船底一一绘制他们的画像。
他落笔极为精准,一个个勾勒出这些生灵的形与魂。
日夜不息。
白泽脸色苍白如纸,画笔猛地一抖,捂着嘴剧烈咳嗽。
咳完,他挥去手里的血迹,稳住颤抖的手,抬笔继续在巨大的船底描绘。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