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东夷王权衡利弊,知道了轻重,也不敢随意来宣纭殿打扰卿城。
这晦暗的宣纭殿仿若一座牢笼。卿城这这里被画地为牢,不见天日。
偶尔,在深夜里,卿城会悄然起身。披了一身衣裳到床前,吹着自南而来的风,似乎还能嗅得些许南柯的气息。
卿城站在窗前。她举目时,一钩弦月,与遥遥千里的南柯同分一杯月色。
忽然,一个人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道:“穿的这样轻薄,不怕受凉了?”
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百转千回。
那一刻,她几乎想哭出来,不可置信的回眸道:“苏覆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体温驱散着她身上的寒意:“南柯使臣赴往东夷,我秘密随使臣一道前来。”
数月不见,比起往日,苏覆略有支离消瘦之态。
南柯国务繁忙,他一定是要日夜操劳的。
卿城忍不住泪盈于睫:“南柯还好吗?”
“一切都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使她如同置身于阳春三月。
苏覆接连道:“南柯受东夷铁骑践踏,子民对东夷人恨之入骨。这段时日,已经在绸缪,来日必将一雪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