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墨垂着眸子并未十分解释:“只是突然想去看看。”
容珩犹豫了片刻,也答应了。
待到了巴蜀,容珩在纵横的势力已将容焕在巴蜀的据地层层围困,只等容珩一声令下。
容珩站在容焕府邸门前,微微抬眸看着府邸上的牌匾。
届时阳光有些刺眼。而牌匾上的血迹也被阳光照的尤为显眼。
一年零两个月。原来已这样久了。
如今,想要取容焕性命,已如探囊取物。
容珩却迟迟没有下令。
他还记得自己七八岁时,很羡慕活泼可爱的容焕。
容焕他不但深得父亲青睐,一切用度也是最佳。
那时容珩想,长大以后,他哪怕是一生辅佐弟弟也甘心情愿。
可后来,那个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风霜刀剑的家族逼得他几乎没有存活的余地,逼得他自寻出路,步步荣升。
容家的人们并不看重他。直到他扬眉吐气的那一日,才唯唯诺诺的跪在他身下俯首听命。
他们其中有不少人旁敲侧击的提醒他:容焕非池中物,早除为快。
容珩不是没有听懂,却迟迟没有根除他。当初还念着那三两分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