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不去听那些,可是每天传闻都会用新加入的内容打他个措手不及。日复一日,田中美智子的话显得越来越真实。与之成正比的,则是慎一越来越觉得幸乃的双亲污秽不堪,觉得幸乃可怜至极。
可是妈妈禁止他跟幸乃一起玩,就算是去跟翔商量,对方也只是说“姑且先忍耐一下”。如刹车失灵一般的事态中,慎一与幸乃的交流越来越少。他渐渐无法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徒增焦虑。
就在这种时候,幸乃的妈妈发生了车祸。慎一与妈妈一起参加了葬礼,看到田中美智子坐在席间哭得比谁都伤心。胜过强打起精神接待吊唁客人的幸乃爸爸,胜过阳子,甚至胜过幸乃。
冰冷的雨中,慎一追上了独来独往的她,大声问道:“幸乃她没事吧?”田中美智子转过脸,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就只剩下那孩子了,我需要那孩子,就算豁出命去我也会保护她的。”
正是此时,慎一才明白过来,那种在自己体内翻涌的情感,叫作“愤怒”。对无法反抗的现状,对不近人情的死亡,对幼年伙伴的命运,更加对自己的无能,恨到想要作呕。
慎一愿意相信田中美智子。他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帮助她与自己唯一的血亲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