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呀,阿聪。”敬介边说,边大大方方把钱塞回了口袋。太久没听过这句话了,愣住的阿聪下意识问:“什么事?”敬介这回倒是笑得不好意思了:“就是……怎么说呢,我刚才态度不太好。我在这方面尤其不行啦,很容易就会上头。”说着他的脸都红了起来。
虽然敬介的朋友很多,但那个眼角皱起细纹的笑容,就只让阿聪看到过。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敬介总是格外神经紧张——冒失、顽固、不服输,他身上保留了太多当小混混时的毛病,经常因为得意忘形而导致失败,但又打死都不肯认错。唯独面对阿聪的时候,会像这样不好意思地道歉。
这种时候的敬介总是显得特别可爱。归根到底,他们能相处这么多年,大约也是因为这个表情吧。阿聪有时会这么想。
“没事啦。别说这个了,我都饿坏了。”
“我们去吃点什么吧,我请客。”
“那还用说吗?”
冰冷的夜风迎面吹来,他们蜷缩着身子走向卖牛肉盖饭的店铺,这时敬介突然站住了:“啊,坏了。”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敬介背对着阿聪,不知跟谁打起了电话。寒冷和饥饿让阿聪不免有些焦躁,但他依然默默等待着。意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