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月阿聪开始正式上班以后,敬介对他的依赖更胜以往。无论工作时间还是深更半夜,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打来电话,所说话语却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内容,只不过从敬介的抱怨中依稀也能够感觉到他的焦虑。一个人持续同一种生活这么久,就算是敬介也会感到不安的。
黄金周假期里,阿聪几乎每天都陪着他打弹子机,可是敬介粗暴的情绪却完全没有平复的迹象。虽然阿聪也想要帮他,但他自己刚到一个新环境,还没有完全适应,实在很难照顾周全。
快要进入梅雨季的时候,阿聪突然察觉到敬介有段时间没跟自己联系过了。因为不久前他才刚说过“我也差不多该去找个活儿干了吧”,所以阿聪满心以为那个人是忙着找工作去了,然而事实与他的期待大相径庭。八月第一个周六,敬介久违地打来一通电话,把他叫到了涩谷的咖啡厅。一碰面,阿聪就发现敬介身边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叫美香,我们不久前开始交往的,多多关照啦。”
敬介说话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那个叫美香的女人也没有半点友好相处的架势,只是懒洋洋地说了句:“初次见面。”
阿聪一阵哑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敬介。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