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稀里糊涂地死了,而为了那个禽兽不如的人,自己竟然还会抽抽搭搭地掉眼泪。对于这样的自己,她感到无比憎恨。
“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阿晶淡淡地笑了笑接着说。她在上野被人捡去做了陪酒女,后来就辗转到了横滨。在曙町的一家店里上班时,开始跟一个看场子的男人交往。一起同居之后,男人的暴力行为也开始逐渐显露,后来借着她怀孕的机会,干脆消失不见了。
丹下听完她的叙述,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想。当然会觉得心疼,但是另一方面又有一种看八卦杂志般的无聊感涌上来。大概正如她本人所说:“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只是阿晶那平实的语调,实在不像是普通的十七岁年轻人:“可是,大夫,这几乎是我第一次感觉到高兴。验孕试纸有反应的时候,我明知道又要被那个人揍了,却还是很高兴,但我真的没有自信能够养育这个孩子。”
幸亏现在没有其他来看病的患者。丹下默默地用笔写下一行字:“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要打掉,那所剩的时间可不多了。请立刻去这家医院吧。”
看着丹下递过来的纸条,阿晶难以置信地歪着头:“大夫您不能帮我做吗?”
“非常抱歉,我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