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导认为,什么才是高雅的艺术?”贝奚宁不动声色,“你镜头下的故事?”
程君然微微顿了顿,然后说:“也称不上高雅,但至少我讲的故事有意义,没有意义的故事我不讲。”
“程导之前拍过一个记录片,是讲留守儿童的。”贝奚宁喝了口茶,“还拿了奖,对吧?”
“拿不拿奖不重要,拍出我想要的东西就够了。”程君然嘴里这样说,神色却明显愉悦许多,“留守儿童只是一个主题,我还有很多主题想拍。”
贝奚宁点点头:“程导拿奖后,回去看过那些留守儿童的生活吗?他们有没有变得更好?”
“有。”程君然说到这个是真的开心,“我第一个取材的村子,其中有个孩子患有慢性病,但进一次医院非常麻烦。纪录片播出后,有好心人捐建了医院,现在那边已经……”
他看起来是真的关心,一口气说了许多,几乎是了如指掌。
贝奚宁等他说完,才轻飘飘地说了句:“所以,那些改变留守儿童生活的钱,并不是你拍纪录片赚的钱。”
程君然仿佛被人迎面痛击了一拳,脸色格外难看,五官甚至都有一丝扭曲,半晌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要不是我拍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