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花了他足足十分钟才扣好。
然后报复似的,楼爵将被子全盖上去,盖得特别严实,连脖子都盖住了,就露出一张小脸。要不是怕贝奚宁闷坏,他真想连头一并盖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盖太高有点闷,楼爵刚要离开,贝奚宁忽然不安地挣扎起来,像是做了噩梦。
楼爵弯腰,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试图安抚她。
贝奚宁却挣扎得更激烈,眉心紧紧皱着,表情也很痛苦,甚至还发出一串呓语。
楼爵一开始没听清,凑近了才听到她在喊:“楼爵,别走……”
楼爵一颗千疮百孔的心瞬间被治愈。
她到底还是惦记着他的。
贝奚宁挣开被子,伸出一只手朝空气中乱抓:“楼爵,楼爵,我不走……”
楼爵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在,别怕……”
贝奚宁渐渐安静下来,沉沉睡去,抓着楼爵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楼爵看到她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单手拿了纸巾轻轻擦去,然后直接坐在她床边的地上,握着她的手始终没动。
门没关严实,走廊的灯光漏进来一些,照在贝奚宁脸上,给她度上一层柔光,漂亮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