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声音。
楼爵进门后一眼就看到贝奚宁坐在花园旁,手里抱着个板子,很认真地低头写着什么。
她今天穿着宽大的白色卫衣,越发显得身形纤细,皮肤白皙,金色夕阳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柔光,影子在身后被拉得很长,看着就像一幅漂亮的油画。
楼爵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走到贝奚宁身后,偷偷看了眼。
贝奚宁不是在写字,她在画画。
画的火柴人。
一排火柴人。
特别特别丑的火柴人。
每一个的丑法还都不一样,第一个脑袋上一团黑,最后一个张牙舞爪,头顶三根嚣张又可怜的毛,一整排看下来,别的变化不大,头发是在依次减少。
楼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浓密的头发,有点纠结。
看到贝奚宁在画人,他当然希望她画的是自己。这说明他不在的时候,她至少有想到他。
可是她画的这个人……楼爵打死也不信是自己。
贝奚宁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个人,又换行抬头继续画,还是一样的画法,楼爵担心小人最后三根毛都保不住,急忙轻咳一声。
贝奚宁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