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或许是出于安抚和慰藉,对他说:“如果您确定看清楚了沈先生动过,那么说明很有可能沈先生是可以听到您说话的,您不要放弃,多陪沈先生说说话,或许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连诀看着沈庭未过于苍白的脸,胸膛下悬着的心慢慢下沉,过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刘主任离开前,看着连诀眼下泛起的浅青,忍不住多了句嘴,劝说道:“连总,您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礼拜了,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连诀脸上的疲惫没有掩藏,但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他语气很淡,却带着明显的不容置喙:“不了。”
刘主任看了看他,没再坚持。
连诀这几日的模样与往日高高在上的连总判若两人。
其实医院给他安排了距离不远的居住场所,但连诀却执意要留在这里,以连诀的身形与养尊处优的性子,不知道是怎么在独立病房里狭窄的沙发上睡下这么久的。
病房里的人一一退出去后,刘主任将病房的门轻轻带上,视线无意透过门上的玻璃扫到连诀,目光微顿,好似从那个笔直挺拔的肩背中读出几分不匹配的落魄与狼狈。
午时将过,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