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连诀就挂断了电话。
沈庭未拿着停在挂断页面的手机一时失笑,他发现连诀没有和人说再见的习惯,最像结束语的一句话大概就是在看守所里隔着玻璃对他说的那句“走吧”。
沈庭未心里想着太没有礼貌了,眼里的笑意却浓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诀这些不通人情的木讷在他这里被附着上某种特属于连诀的可爱的色彩。
他想连诀若是知道他在背地里用‘可爱’这种词汇来形容他,恐怕又会闹脾气。
——比如躲在书房抽烟什么的。
沈庭未觉得自己胡乱解读连诀的行为有点好笑,又忍不住被自己逗乐了。
他把盆栽放回床头柜上,注意到自己手指上的防水创口贴。是连诀昨晚洗澡前给他换的。
连诀昨晚好像还在书房亲了他的手指,但他记得不太清了,或许没亲,只是嘴唇无意中碰到过他的手。其实一个玫瑰花刺能扎出多大的伤口,沈庭未早就感觉不到痛了,但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把它揭掉……就好像指尖上还残留着自己想象中的连诀嘴唇的温度和触感,让他莫名产生一种想要将这份柔情留住的念头。
沈庭未洗漱完从连诀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