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康童有点犹豫,说:“可是爸爸说冷气不能调太低,你和宝宝会生病……”
沈庭未拿了张纸巾擦掉了汗,对他笑笑:“只是睡热了,一会儿就好了。”
昏昏沉沉地吃完了晚餐,康童帮他收拾好了桌子和餐盒,又趴在桌子上写了会儿作业。
等客厅的挂钟响到第二回 ,康童就抱着自己的暑假作业回房间洗澡睡觉了——昨天挨了训斥,今天不敢再那么晚睡觉了。
沈庭未跟他说完晚安,帮他把灯和门都关好。卸下在康童面前强撑起的精神后,整个人像脱了力一般,他前额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新换的睡衣早就被再次被汗打湿了,又被体温烘得热了,黏而潮湿地贴在身上。
沈庭未的呼吸里尽是滚烫熏人的酒气,使得意识也逐渐朦胧起来。
他前额渗出的涔涔冷汗让他有点抵不住门板,楼下的灯还没关,但他有点撑不住了,细白修长的手按住门撑起身,扶着墙慢慢往自己的房间走。
沈庭未软底的拖鞋踩在地毯上,每一脚都踏不出实感,因而步调更慢。走廊亮着暖色的壁灯,在他愈发模糊的视线里融成大片大片昏黄的光晕,这条走廊好像怎么也走不完,也被光影晃得望不到尽头。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