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味道可想而知。
连诀手臂微动了一下,但还是那样板正地站着,沈庭未注意到了,他猜想连诀可能是想抬手掩一下口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忍耐住了。
“收拾吧。”连诀的催促很委婉。
卧室门打开,黑洞洞的房间没有投进一点光,远看像口不可估测的深渊。
沈庭未走进去,黑暗将他纤瘦的身体吞没,连诀站在门外,视线中只看得到他雪白的后颈。
沈庭未半天才在墙上摸到开关。灯亮起来,连诀发现他住的房间真的很小,小到连个整体的衣柜也塞不下,他甚至不需要转动目光,就能览尽房间所有陈设。
沈庭未没邀请连诀进来,径直走到床边。
连诀看他从洗得发白的旧枕套里掏出身份证和户口本,没忍住说:“你就放这里?”
“我没别的地方可以放。”他回答。
沈庭未把证件收进口袋的动作堪称得上小心翼翼,连诀想问他至于吗,却莫名回味过他刚才的话,心道算了。
“衣服别拿了。”连诀想到他那天穿的t恤。
沈庭未应了声“哦”。那就没什么要拿得了。
他离开前看到桌上剩下的半板药,犹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