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幼萱不断的书信送来后,原霁从战场上退下,坐在军营的地上拿着信纸发呆。一具具尸体从他面前运过去, 他拿着信纸的手指上沾血, 越是抹,这封信越被污脏。
“七郎!”束翼脸上脏兮兮的,被血和土糊了一脸,他却依然是满不在乎的少年跳脱模样, “你阿父和你五哥找你。”
原霁手撑着额头,微微眯了下眼,像是被日光刺痛眼睛。束翼探头要来看他收到的信, 被原霁一把推开:“别挡路。”
束翼了然,估计是七夫人给七郎写的那些肉麻的情话……这样的信,送给他看,他也不稀得看。
原霁沉着脸回去, 在开战这么久,他和蒋墨都无数次碰头,却是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原淮野见面谈军务。涉及到“噬魂花”, 他连束翼都不敢告诉, 却也只能和原淮野、蒋墨这两位亲自去查过这种花的人商量。
屋舍中, 三人心思各异,以一种诡异的氛围共处一室。在此之前,对这三人的任何一人, 都没想过他们会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
原淮野兀自不说话,蒋墨先沉不住气:“现在怎么办?江南那边能够催开花,说明花期快到了,或者已经到了……萱萱只说花期,却不提解药,显然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