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既亡,就让此书成为绝唱吧。我不会为她续一个字的。”
关玉林谆谆教诲:“萱萱,你如今活在凉州,我见你回来所带的女英军便知,凉州的女郎们彪悍于我们。既然你已经做了七郎夫人,你便应该与凉州的女郎们一样,与你阿母所求一样,不只龟缩于男人之后。”
关玉林微笑:“是以你回来找阿父筹粮,为父对你是分外满意的。我的女儿,虽娇生惯养,却并不娇弱,只能任人保护。”
关幼萱怔怔看父亲,她攒紧手中的《凉州志》,忽坚定地抬头:“阿父,这本书,让我带走,让我继续写完吧。我愿意与阿母同写这本书……我不太记得阿母什么样子了,但是有此书在,我也想阿母的名字能够留史。”
关幼萱问:“阿父,阿母叫什么?”
连自己女儿,对自己母亲,都是只知其姓,不知其名。
关玉林:“宁清书。”
关幼萱告别父亲出书房的时候,关玉林凝视着女儿纤纤背影,兀自吟哦:“……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树枝,举翅不回顾,随风四散飞。”
女儿到底长大了,离开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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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幼萱留在姑苏,和关玉林一同筹粮。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