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不如师兄就此回姑苏去吧?
她亦怕漠狄人找上师兄,利用出身而败坏师兄名声,让师兄失去家。她相信师兄为人,但她同样知道人言可畏,知道凉州百姓深怕背叛……唔,她应该也阿父写信商量一下,询问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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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脚下的蒋墨府邸,蒋墨想去追人,到底未成行。
他被张望若拦住,喝了盏酒,听话写字,只等写完这字,便得张望若放他走,次日不在他母亲面前告的状。张望若坐在方案的另一边,背靠着墙,半张脸藏在灯火角落里,凝望着蒋墨。
蒋墨练字到一半,手开始抖,额上开始细细出汗。他强撑着不倒,仍咬着牙强行向下写字。张望若嘱咐仆从换一盆炭火后,下去。仆从们看蒋墨,见蒋墨只顾闷头写字,并不看他们,便只好退下。
屋中静谧,只有少年手中的笔在轻轻颤抖。
张望若低声:“写得累了?那就去床上歇歇吧。”
蒋墨额上的汗落在宣纸上,他玉白的面容此时已然绯红,他自己却不查。他心里不服输,不愿总被张望若压制,他强声:“我还可以。”
他的声音已然哑,他自己却不知道。
张望若唇角微微勾一下,看出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