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掌兵心慈,难听点的说法便是容易瞻前顾后,以求稳为主;但七郎是凉州的孤狼,野狼……野狼打仗,只要能赢,他会钻的空子,太多了。
束远这般想的时候,果然街上生变——
丁野刚从一个胡商铺子里出来,他打着酒嗝与人告别。大魏军人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在街上,看似毫无关系,站位实则包围丁野。
丁野摸着自己的胡子:“最近天冷,不想去凉州了啊。明年春天再做草皮生意好了——”
他往一个方向踱步。
束远沉静观望:丁野忽然没命地跑了起来,但来捉他的军人足足有一百来人。军人们闻风而动,猝然跑起追人时的力道,岂是一个浑身浑圆的胖子能躲得了的?
丁野被趴按在地,他肥胖的身体被一人踩住后背,挣扎着爬不起来。
大魏军人对周围各异的目光冷漠说道:“凉州捉拿逃难,闲人勿扰。”
周围人一听凉州人,当即躲开,不敢多事。丁野被按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们,饶过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你们和漠狄人的战争,我真的不知情啊!”
来捉拿他的人中首领冷漠道:“跟我回凉州,等我们审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