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舍过于安静,她静坐着,忽然听到了寒夜中轻微的啜泣声。
关幼萱侧耳判断后,轻声:“姐姐?”
白线袜子踩在地砖上,绕过斑竹小屏风,关幼萱摸索着掀开另一道床帐。
床榻上的女郎长发被泪水浸湿,落在竹枕间。她蜷缩着身子,在梦中哭泣:“只见一面便好,只见一面……
“原让,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姐姐被梦魇吞没,一直在蹙眉求饶,惊恐后缩。姐姐还病弱,时而在梦中咳嗽。
关幼萱俯眼,凝视着睡梦中姐姐苍白憔悴的面容。良久,她心中生起了怜惜不忍。
她知道姐姐想退亲,但她不知道姐姐怕成了这样。
关幼萱模模糊糊地想到:
不如……自己帮堂姐一把?
她羞赧地想:反正自己要向原霁报恩呀。
反正梦里原霁亲口说,他是她未婚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