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人走茶凉,气都没处撒。
临到庞贝下车的时候,严瑞丰都还在说:“这种人真交往不得,心思忒深了。”
两人身上都有酒气,庞贝在车边说:“早点回去休息。”
“等等。”严瑞丰下车,将副驾驶的玫瑰花抱出来,塞到庞贝怀里,“这是哥迎接你回家送的,不许拒绝。晚安。”
庞贝歪了歪头,笑说:“行。晚安。”
严瑞丰坐上车,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
庞贝抱着玫瑰,一回头,就看到了坐在宾利里的喻幸,车内开着偏黄的灯,他的轮廓清晰而明耀,就是眼睛……泛着不该有的红。
庞贝抱着花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喻幸旁边。
她打量着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倒真是疲倦大过她误以为的悲伤。
可能是累的吧。
司机下去抽烟,喻幸摇上车窗,在安静的车内,平静地说:“花扔了吧,味道挺难闻。”
庞贝嗅一口,轻挑眉眼,说:“挺好闻呀。”
喻幸手里握着手机,瘦劲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的睫毛一点点往上扇,深深地看着庞贝,一言不发。
庞贝被他看得发毛,放下手中的花,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