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炕就砌在原先放床的位置,还要一日才能完工。床被移到了进门的右手边。
一张桌子摆在床尾,上面亮着盏油灯。暖黄的光圈铺满了屋内的边边角角,外面狂风呼啸发出的呜呜声也显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芜心将护手膏拿上,蹭掉脚上的木屐上床,刚钻到被窝里,龚金戈便推开门进来了。
被窝里的芜心扭头看了他一眼,打开自己护手膏,一边往自己手上涂,一边道:“相公快上床来,我给你涂手。”
龚金戈站在床边运转内力逼干自己身上的水汽和寒意,方才掀开棉被坐到床上。
芜心把他的手抓过来:“再涂几次,应该便能好全了。”
龚金戈往后靠,看着神情专注给自己涂手的芜心:“其实我不喜欢洗碗。”
“没事,我洗。”芜心抓过他另一只手。
“你不是怕冷么?”龚金戈将她垂落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后,看着她。
“用热水洗,不冷。”芜心早晨这么说,原本也不是为了让他洗碗。
龚金戈摊开的手握拳:“既然如此,便不涂了。”
“那怎么行,”芜心去掰他的手,“这一道道口子,我看着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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