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按林隋洲所说的,在葬礼现场动手。林隋洲想让他被抓住,想借他之手,把姓薛的推到大众之下曝光他的恶行,然后自己则不惹尘埃的铲除个敌人。
妻儿以那种方式悽惨毙命,李容祺早就如身在炼狱。他不怕死,可也不想进监狱,更是懒得再与人斗什么嘴皮子。
他一边往上再往上的奔跑着,一边喘着气的对电话那头的人冷笑:“……林、林隋洲,收起你鳄鱼的微笑。你哪曾替我想过什么退路,不过我也不需要什么退路……”
说话间,李容祺已来到一处宽敞的天台。他的妻儿在另一个世界里,已经等他太久。
那么个胆小的,娇里娇气又死心眼的家伙。分明母亲都扔下她再嫁了,为什么还要那么的渴望,那么的拼上所有去爱她。
他与孩子呢,在她心里又算是什么。
那个小笨蛋,带着孩子飞身跃下的时候,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将事情告诉他,纵使拼尽一切,他也会护她与孩子安好的啊。
止不住的泪从李容祺眼中滑落,他已爬到了护栏上边。
在稳住身体俯瞰大地的时间里,他忽地嘲讽起自己这悽凉又失败的半生来。
父亲是个会对妻儿施加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