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看向她满带倦意的眼,心绪复杂难平。分明不想松开,却又不得不放手。
最后才软下声势的碰了碰她的脸颊,“记得上药再睡。”
何尔雅嗯了声,目送着他出门走远才关上了门,却是靠在门背上仰头自嘲了声。
还有脸劝人家走出来呢,可自己呢,这些年有真正走出来过吗。害怕展开新的恋情,唯恐又遭人嫌弃。
或者是说,大悲寺里那个盲眼的少年,给了她太多的糖吃,太多有趣的回忆。
那个夏天,两人不是恋人只是玩伴,可他却是何其的温柔与纯粹。
会揉她的头,会给她糖吃,会或背或夹着与她一起返程。或是做个简单的鱼杆,去到后山的湖里钓鱼。然后剖肠刮鳞洗干净,架在火上烤。
等熟了之后,会分给她吃。
“你是方丈大师的弟子,我也正在出家,而且这里也是佛门重地。吃糖就可以了,吃鱼是不是不太好?”
那年,她何其的虔诚,却被他给带坏了。
盲眼的少年双手不停,嘴角扬笑,“佛说要四大皆空,却又执着于清规戒律。还说要心怀慈悲与整救渡化世人,可偏偏又扔下世人置身方外高堂之上,受着世人香火油钱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