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年在一瞬间消失了。
或者说,也许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场幻梦,他疼得厉害产生了幻觉,一切都不真实——
可当封越低头,被她拿出来的绷带分明还散落在床头。
他的伤口也的确被人包扎过,尾端绑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灯光被突如其来的重重人影冲撞得摇晃不止,仿佛微风拂过流水潺潺,惹来一片纷杂涟漪。
他怅然若失地环顾四周,到头来也不过向同伴们问上一句: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
*
江月年恍恍惚惚从梦里醒来,闻到一股温柔的树木清香。
如今正值夜晚,她躺在双人大床上,秦宴的怀中。
视线所及之处闪过一丝光亮,她用脑袋蹭蹭他胸口,然后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打扰到你了?”
秦宴的声音很低,带了点半梦半醒之间的沙哑,便显得格外撩人:“谢清和在群里发了消息,提醒我们别忘了明天去看她走秀。”
江月年小声笑了笑,像猫咪的呢喃:“她已经说了好多好多遍啦,我才不会忘记呢。”
“白京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