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能说完,张全令人堵住了她的嘴。
“皇后,咱们这就走了吧!”他嗓音尖细,语气平平却淡漠无情:“由得奴才送您上路。”
话落,张后便被俩侍卫挟持着拖了出去。留给桑颐最后的记忆,是张后惶然骇怕,又不甘的眼睛。
张后甫一出去,煊帝便身子一晃,随即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皇上!”贤妃赶紧上前,蹲身扶住煊帝忧声道:“皇上,您怎样了?您没事吧?”
纵然她对他嫌恶透顶,恨之入骨。纵然她此时心中十分痛快!可是为了原儿,她不得不曲意逢迎。
横竖宫中的女人,想要自保,想要守护自己珍爱的人与物,便须得戴着面具,备有几副面孔。做戏不过日常!
“朕无妨,扶朕起来。”煊帝逞强,然语声虚弱。一场暴怒下来,他已精疲力尽。但觉周身虚软无力。
贤妃依令扶他起身。
煊帝赤红着脸,怒容犹炽。他缓缓将殿内人影逐个扫视一通。半刻后,他声音寒凉,森然下旨:
“俱杀之!”
言罢,他朝贤妃说道:“扶朕回宫!”
“是,皇上!”
“义母!”桑颐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