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
“……能离得成吗?”
“你爸的性格,希言你是知道的,说除非太太放弃一切财产,不然绝对不会和平离婚,要么就法庭上见。”
黄希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间不觉已经到了大门口,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拜托了赵阿姨:“请您帮忙照顾我妈。”
赵阿姨说:“一定的。”
黄希言和席樾打了一辆车,往今天晚上下榻的酒店去。他们明天再走,晚上黄希言约了很久没见的丁晓一起吃饭。
出租车上,黄希言问席樾:“……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始终恨不起来我妈妈,只有一种无力感。”
席樾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语气说:“都是一样的。”
黄希言偏过头来,把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
听见他说:“你妈妈让我好好待你。”
黄希言怔了一下,“……是么。”
但是,但是,不恨和谅解之间,还隔着很远的距离。
她不想要回头看,寻求与袁令秋或是黄安言的和解。
伤害永远存在,会愈合,但绝不会消失。
或许父母与孩子的关系里,孩子天然处于劣势――生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