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午夜时分最是脆弱。身边是暗恋的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和心跳,宁言仿佛仍陷在梦里:“你为什么要娶姐姐?”
“嗯?”谭柘反问:“言言不同意吗?”
宁言觉得自己好像在撬墙角,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
“那言言觉得,我该娶谁呢?”谭柘与她的小手相握,“我已经等不及了。”
都要出来相亲了,可不是迫不及待?谭柘肯定是特别完美的人,无论作为老师,还父母的儿子。
可她现在才十八岁。
他的时间很宝贵,不可能浪费在她身上。
所以他才在最后这段时间里被自己偷来了。
“对不起。”宁言缓缓合上眼。
“嗯?”
谭柘还以为宁言会坦白说想要他娶她,可害羞内向的小姑娘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又沉沉地睡着了。她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只敢握住他的手不松手。
“你对不起我的太多了。”谭柘轻声道:“千辛万苦记起你找到你,你却只有那么小,你猜我等的有多辛苦。”
……
第二天清晨。谭柘给宁言换了药膏之后才送她去学校。
宁言一直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