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清才六十来岁,人生远远不止这个尽头。
杨蓉蓉浑浑噩噩地跟着大人们奔赴回去。
爷爷的哀悼仪式在学校大礼堂举行。
尽管已快放假,但是偌大一个礼堂还是挤满了全校师生,大家自发地穿着黑色衣服,人头挨着人头,黑压压一片肃穆。
爷爷的灵柩摆在礼堂前方。
重要代表们上前致辞、送出白菊,石欢堂姐在旁边撕心裂肺,正挣脱大人的拉扯想往爷爷那边扑,杨蓉蓉早已流过很久的泪,整个人眼前发黑一直往下跌。所有的声音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死亡是这么近,又是这么可怕。
杨蓉蓉在泪水朦胧中环视了一下四周。
礼堂肃穆庄重,啜泣地压抑声。
但她同时又在学校师生脸上看到哀伤、尊重与缅怀。这些都是爷爷的学生。他们都被爷爷教导过,杨蓉蓉想,倘若死亡有意义,那么它还有一种意义是伟大。
夏季快结束了,钟睿耀还是没有回。
杨蓉蓉新家快装修好了,父母每天去新房子那边监工,杨蓉蓉就站在走道的炉子前给爸爸妈妈做饭,让他们回来有饭可吃。
庄淑芬:“幸好有女儿给我们做饭,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