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菡走到花厅中央,跪坐在笄者席上。
江飞白上前,解开许清菡头上的结鬟髻,随后接过婢女递来的祥云木梳,一下一下,轻柔地梳着许清菡的青丝。
她的长发乌黑又光滑,江飞白只抚摸了一下,便觉爱不释手。他的视线往下垂,能看见许清菡露出的半截脖颈,略略低垂,娇嫩细腻,夭桃秾李,光是看着,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许清菡微微失神。
在这之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及笄礼会是这样的。
从她蹒跚学步的时候,林氏就开始给她攒嫁妆。及笄礼更是一早就开始筹备,赞礼、正宾无一不是早就定下贤而有礼的夫人来担任,据说宫里的皇后娘娘,为她备好了及笄那天,要用的笄。
而战争使许多风俗发生改变,其中女子及笄礼上的赞者,必须要求是家中的出众男子,以显家族荣光。在京城之时,家中给许清菡定下的赞者是她的父亲许沉,如今却成了江飞白。
许清菡感激地想,幸好有江将军在。
她不知道的是,江飞白正盯着她美丽的脖颈发呆。
他手上的动作都停住了。
做正宾的夫人净手后,走到跪坐着的许清菡身前。她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