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的猛兽,静静等待着什么。
许清菡无所事事,于是便在这样的操练声和辱骂声里,托守门的小兵买来棉絮布料,为远在岭南的父母缝制衣裳。
骨肉分离,相距天南地北,她唯有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思念。
这天,许清菡终于缝制好了所有的衣物,她从小杌上站起来,去取木施上的大氅。
碧霄跟过去,先一步把大氅取下来,披到许清菡身上,“姑娘,你要去哪里?”
许清菡平安来到潼武关后,碧霄并不愿意离开。她说,跟着姑娘,才有好日子过,何况她也放心不下姑娘。
许清菡戴上幕篱,和婉地道:“我去找江将军,请他把这些衣物寄到岭南。”
她们在军营里行动不便,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都是拜托江飞白和守门的小兵去办的。两个多月来,许清菡只是有限地见过了江飞白几次。
碧霄点头,她撩开小帐的帘子,见外头雪势不绝,便回身拿了把油纸伞。
她们出了门。
雪花如席,纷纷扬扬,地上厚厚的积雪反射着泠泠的冷光。嗖嗖的冷风吹过光秃秃的枝桠,直往脖子里灌。许清菡艰难地逆着风雪,走到了江飞白的帐前。
守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