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丁香色的绣鞋,绣鞋上沾满了尘沙,金线翻起来,看着快要破了。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绣鞋稍稍往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小的鞋尖。
他微微抬首,又见许清菡被风吹拂而起的鬓发深处,凝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她面色微红,娇喘微微,显然是走得极累了。
江飞白眸色渐深,这样美貌娇软的女孩子,合该端坐在朱门绣户中,被前呼后拥的仆妇们精心服侍,而不是走在这裸露着枯草的黄土地上,承受着疲惫和伤痛。
这样一想,他便伸了手,吩咐道,“将包袱给我。”他的声音淡淡的,“我骑了马,背起来更方便些。”
许清菡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巴,见江飞白没有收回手的打算,忙道了谢,将背上的小包袱取下来,用双手递给他。
江飞白接过小包袱,往背上一甩,不适地动了动肩膀——这包袱系得太短,适合许清菡的娇小身形,却并不适合他宽阔的肩膀。
他垂目,见许清菡仍跟在白马一旁,慢吞吞地走着。
从他的视线看去,许清菡的头顶小小的,乌发被一根木簪子简单地挽起,柔顺地垂落下去,如绸缎一般美丽。
真是个漂亮乖巧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