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点还有方位告诉我们吗?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我们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
最后一句其实是对着周景春说的。警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景春,点了头。
调查文件其实与警察口述的没什么两样,除了拐卖地点有可能在南方,其他信息少的可怜。但是当路弥把薄薄的文件袋递给周景春时,她还是像宝贝一样紧紧抱在怀里。
路弥看着她,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般难受。但她不敢劝,甚至不敢叹气——她害怕自己轻轻的一丝叹气,成为压垮周景春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人走出派出所,已经是深夜。
大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风中吹来一朵草絮,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柔软又杂乱的一团,落到周景春脸上,被她挥去。路弥跟在后面,五步远,看不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的距离。
空气中有一股甜蜜而寂寥的夜晚气息。
“你的手机一直在振。”
周景春突然发声。
路弥一愣,掏出手机,看到了来自付砚的十几条未接电话。
她默默把手机放回去。
“不回吗?”周景春问。
“……不必了。”路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