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弥讨了杯温水递给周景春,又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周景春都接过去,没有多余的动作。
夜里九点。
两个几小时前才刚刚认识的女人,一起坐在灰色的水泥墙下。
夜间十点半。
“你案子弄完了?”
“没呢——待会还得值班……”
几个警察在闲谈。其实警察也只是一种工作,卸下外衣,他们都是普通人。路弥试图将注意力移到别的什么上——比如墙角的饮水机,墙壁上的时钟、时钟旁的锦旗、以及锦旗下的灭火器和消防栓……时间在这一刻格外难熬。
她又想到那个红色的小姑娘,忍住不去看身边的女人。
她一直沉默。
自从接过路弥的温水,她便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说谢谢,没有问几点了。她的侧脸上还留有淡淡的红色掌印,像被滚烫的水浇过又迅速冷却一样。
路弥摸上自己的侧脸。
刚刚被付母扇的那巴掌,现在又慢慢烧起来了。
她默默望向门外。
她与她,真是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怜。
夜里十一点。
不知是现代社会效率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