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不会了,有医生在。”安格斯用手擦拭她额头的汗,脸上的泪,一只手手背被她掐得仿佛要破皮,修剪得圆钝的指甲似乎要扎进青色的血管里,他也并不在意。
郗良咬着牙,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约翰在箱子里找出橡胶手套,一边戴上一边吩咐梵妮和安格斯,“梵妮去烧水,安格斯,脱了她的衣服。”
“我马上去!”梵妮转身跑下楼去。
“衣服……”郗良听到这句话,揪住衣襟疯狂摇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呜呜……不要……”
“乖,良,乖,不脱衣服孩子出不来,你也想要孩子出来对不对?”安格斯温柔地哄着,“孩子出来你就可以喝酒了,怎么样?想喝酒吗?”
“酒……”郗良脸上有一瞬而过的动摇,“你又骗我!我不会上当了!呜呜……”
“我没骗你,我没骗过你,良。孩子要出世,它出世了,我就给你酒,给你钱,说了六月给你的,现在就是六月,是兑现的时候。”
郗良抽噎着,半信半疑问:“真、真的吗?”
“真的。”安格斯沉着道,“约翰,今天是什么时候?”
“……六月八日。”
“是六月八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