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兽。
黎敬学喉咙上的软骨被这头凶兽直接撞碎了,他目眦欲裂,痛苦与愤恨的表情交织。
他用力抓着沈凌受伤的手臂,想用疼痛制服她——哪想到发狂的野兽只会被疼痛激得更凶——沈凌力道不减,脚步不停,一路向后把他撞到了桥边。
小石桥根本没有围栏,黎敬学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扯着沈凌,混乱中向后一仰,直接摔了下去。
——下方就是垂直至空白深渊的幻象水面。
匆忙中这位总教长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只是和每个将死之人所做的一样——他紧紧拽住了自己所拽的最后一样东西。
依旧因为疼痛而视野模糊的沈凌,就这么被他连带着扯了下去。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而她步子跌跌撞撞,都看不清自己退到了桥边。
一切都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廷议会主席只愣了片刻,但第一时间就跑过去,伸手去拉——
没拉住,半大少年的手臂够不到她垂落的指尖。
沈凌坠下石桥。
时间在她的眼中拉长了,思绪也一并拉长。
她总是莽莽撞撞的,把黎敬学趁乱撞下去,从而为阿谨报仇就是刚才的小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