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烧死,烧死,烧死……”
沈凌跌跌撞撞冲回去。
她心里隐约知道了什么,但只能绝望地祈求那仅仅是被点燃的烟花。
烟花……阿谨说那是烟花。
他还说会有掉落的焰火。
可他是个骗子,大骗子,史无前例的大骗子,混账透顶的大骗子。
沈凌终于撞到人群最前方的位置。
她看见了一尊祭坛,祭坛上堆着枯萎的稻草,被点燃的由藤紫色烧成薄鼠色的羽毛。
而祭坛上没有被绑起的殉道般的可怜虫,祭坛上只有一个蜷在薄鼠色火焰里睡觉的少年,骨与血都丧失殆尽,仅存的皮让他看上去又美又宁静。
这个祭坛就像是他的巢。
他出生的巢,也是他死亡的巢。
站在这个祭坛旁身着祭司服的人类高声颂道:“此为灾祸之主……”
广场上的人群的叫骂也变高变吵:“脏东西!”
“祸害!”
“不祥!”
“呸……晦气!”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