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叹息,是一样的。
“等等,我、我以为……”
你会生气吧?你会惩罚吧?你会教训我、你会、你会不喜欢我的——
薛谨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这不是没变嘛。
什么都写在脸上,说不出口的和说出口的他从来都一清二楚。
……包括难过,包括忐忑,还有他明明死都不愿意在沈凌脸上看到的自我厌弃。
的确很生气,但他没有资格啊。
缺席的三年,不管这姑娘多出了多少坏习惯,源头都是这个离开她的坏蛋自己。
怎么可能有资格去教训她呢?
损坏的空调,欠费的暖气,需要调节的热水,橱柜里那些快过期的罐头。
他默默打开,又默默合上,看了一圈后觉得自己连走进卧室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坐在这儿,安安静静地听雨,思虑之后的事。
……思考的时候又瞥到几个鬼鬼祟祟在四周徘徊的影子,跑下去之后发现是在自己家四周倒汽油的蜘蛛及其余人士,与对方进行“友好交流”后重新拍着手回来,又是后话。
“成瘾意味着丧失理智,意味着失去控制,意味着违背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