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温度升高了,呼出的白气缓缓凝结出形状,死水流淌起来,一枚弩|箭般的紫影直接跨河横穿而来,在河面上掀起一道漆黑的辙痕,水花淹没在夜里。
瞬息万变。
当然,这其中,最能被也是唯一能被沈凌鲜明捕捉到的,是弓弦声。
悦耳到她抿嘴笑起来,笑出了一枚小酒窝。
——只有阿谨在附近时,她身上的利器才会无效。
“嘭。”
无声的这一毫秒眨眼间便结束了,随着弓弦声响起,沈凌周围的黑暗被融化开来,再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河岸上正常的彩灯与河里正常流动的水。
——以及河面上被定格的这一幕。
一只龙头、蛇身、长着蜥蜴四脚、嘴上两枚口钳的狰狞怪物正仰着脑袋,维持从水里上扑的姿势,停在半空。
它散发着冰冷而潮湿的臭味,腰身大约有四头大象肚子的宽度,堪比一副恶心猎奇的浮世绘。
但把它定格在半空的,是一支极美的武器。
从高高的千禧之轮上坠落、兜帽被河风卷起的猎人。
这支极美的武器只被风挽起了一缕薰衣草色的头发,眼尾的泪痣在摩天轮巨大的蓝色彩灯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