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白色的反光,这让这个男人的神色被遮掩在比兜帽还隐晦的东西里,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或心情。
过了半晌,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神色看不清的猎人拆掉了自己手中抱枕的枕套。
他一件一件地拆掉了所有被铺在地上的抱枕枕套,把少数几个干燥的枕芯堆在一边,其余潮湿的枕芯和被弄脏的枕套一起堆进了编织篮。
还有沙发坐垫的外罩套。
还有靠背上那只女式低跟小皮鞋。
还有茶几一角悬挂的半身裙。
还有几件相继或被咬坏或被挠坏的衬衫。
还有……
他的手停在卧室门把手上,盯着把手上勾着的那条长筒袜,听着门那边传来的匀净呼吸。
这次停顿得比刚才还久。
但最终,薛谨还是轻轻勾起那条长筒袜,将其放进编织篮里,并安静抱着编织篮走向阳台的洗衣机。
都已经疯了两天多,自己再怎么也应该适可而止。
……就算后天一早就要离开,也不能再任性。
家里纵着性子胡来的,有一个沈凌就够了。
在洗衣池分开这些需要清洗晾晒的织物时,他把她那些贴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