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亦是轻轻的,说,“父皇的病更重了。”
姜娆知他没什么善心眼,便知他此时要的,不是安慰。
但他这叹气声,听上去又是不安的。
他和当今圣上只间谈不上有多少父子亲情,能让他不安的,能有什么?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外面,早秋的天碧蓝如洗,空气里满是早开的桂花香,可她换是嗅出了几分风云变幻与阴谋诡谲的氛围。
容渟离府时,她匆匆赶上去,手里拿着前几日没送出去的剑穗,挂到了他腰间的佩剑上。
容渟低头,抬头时眉骨微抬,看着姜娆,似有困惑。
其实是个相思扣,女子送情郎的,但姜娆怎么都没法把相思那两个字说不出口,晴天白日,胡扯,“这是个平安结。”
容渟低头看了一眼,他为了给她做簪子,看了不少图册,这结扣是什么,他一看便知,只是佯装不知。
她常常粗枝大叶,该细腻的时候,倒是比谁都心细。
容渟笑了一笑,抬手捏了下姜娆白净脸颊,“只是入宫一趟,紧张什么?”
姜娆抓着他衣角,踮脚,朝他耳边说了句,“我说过,你是我选择的路。”
容渟缄默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