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入眠。

    他身上带着酒气,眉头蹙起,雪白着脸蜷缩在锦被中,睡梦中仍然不得安宁。

    刘燕卿小心替他掖住被角,手指落在赵嫣的唇瓣上。

    这双苍白的唇瓣已经在日渐恢复血色,丹砂长年沉埋于血脉中的毒性在日复一日地缓解。

    而刘燕卿知道,赵嫣即便是三年之后解了丹砂的毒,身体根基已毁,往后也不能比寻常人了。

    这副身子将像破裂后又重新黏起的瓷器,要长年小心养护,不能动肝火,不能提重物,随便一场风寒或许对他来说都是鬼门关,一不小心便会再次七零八碎。

    这样的身体解毒后跟着秦王去了西北那蛮荒之地,会发生什么连刘燕卿都不能预判。

    刘燕卿低声叹息。

    “赵长宁一一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的手指落在赵嫣凌乱的发间,赵嫣沉沉闭目,绵长呼吸。

    眼前的人鲜活明亮。

    会生气,会动弹。

    若有一天真的变成一具尸体,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刘燕卿带上木门离开。

    福宝自从那日送回赵嫣之后,便悄悄将金刀藏了起来。

    赵嫣没有过问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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