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
秦王对赵茗坦言对赵嫣见色起意的时候,赵茗虽然惊诧却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赵嫣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而如今,他并不确定。
他的兄长要如何才能知道,即便赵家是一座活死人墓,除了他这个血脉相连的弟弟,再没有旁人愿意一同被废墟与尘土淹没。
赵嫣再度入帐中的时候,端着滚烫漆黑的药汤。
赵茗歪着头,“我胳膊疼。刚刚被揍的发青了。”
赵嫣叹息,“殿下也不知轻重,对病人下这么厉害的手。”
赵嫣一勺一勺替赵茗喂药,药汁苦涩,赵茗一口一口地咽下,声音有些哽咽。数夜昏沉中,他于梦中回到幼年时,梦中的赵长宁也是这般细致地替他喂药,替他掖住被角,在他满头发汗的时候打着小扇。
“苦不苦?”
赵茗摇头。
赵长宁亲自熬的汤药,无论如何都是不苦的。
“我太疼了,动不了,今晚歇在你帐中吧。”
赵茗放下药碗,脸颊在赵嫣膝上蹭了蹭。
赵嫣摇头,心道赵茗生病了,反而比平日更黏人了些。以前他因怒其不争,对赵茗从未有过好脸色,赵茗恨他也不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