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雨天针口便隐隐作痛。

    雨下整整一日未曾停歇。

    福宝在后院听着雨声,直到夜色再一次笼盖大地的时候,看见一直信鸽飞落轩窗。

    福宝带着信鸽捆缚在爪下的薄绢往前院而去,正与陆惊澜擦肩而过。

    陆惊澜在淅淅沥沥的雨中,静默的像一座全身湿透的雕像。

    他的身形笔直,始终不曾弯折。

    后来,那扇紧闭的门从里向外推开。

    刘燕卿看了陆惊澜一眼道,“他已无碍。”

    陆惊澜猛地一颤,脚步欲往前,却滞住步伐。

    刘燕卿笑,“陆公子这是没脸看他?”

    陆惊澜没有动。

    他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根根分明。

    刘燕卿讲话的声音很慢,慢到让人能清楚的听到他口中的每一个字。

    于是这每一个字都变成了刀剑。

    “他身上都是伤,下身最严重,这伤怎么来的,想必陆公子最为清楚。”

    陆惊澜喉咙里像灌了铅。

    刘燕卿道,“他咳了很多血。”

    石阶上的青年月白色的长袍上有斑驳的血痕,那是赵嫣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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