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习惯了隐忍,再大的痛楚也不显露人前,除了紧紧蹙起的眉头,外人窥不到分毫。

    陆沉烟笑容敛住,眼中阴冷,“当初知道大人死的消息,我还有些遗憾,野狗分尸怎么够?应该长长久久地活着忍受锥心之苦,日日生不如死才痛快!谁知赵大人唱的好一出金蝉脱壳的大戏,躲在岭南逍遥快活。”

    “惊澜偷了你赵家的账本呈给天听,你赵家毁在陆家人手中,也算是因果报应。”

    赵嫣蜷在袖中的手指握紧,苍白又虚弱的脸上终于泛起涟漪。

    陆沉烟的声音柔软的像水,“大人府上当年闹得鸡犬不宁的兰青,本是宁王府的丫鬟,后来入了青楼,才与荣家搭上了线,大人觉得,兰青是听陆家的,还是听荣家的?”

    原来如此。

    当初的种种蛛丝马迹串连起来,拼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