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了被埋进去,也有人还活着便被一捧捧黄土呛入鼻腔,渗入口中。死亡的过程漫长而绝望。

    他的父亲,他的母亲,陆家一同被流放的管家,从小带他长大的奶母。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却在赵长宁死后还是来了。

    阴风怒号,荒草连天。

    破旧酒馆的暗红色的残旗被风化粉碎,多年前人声鼎沸的村镇仿佛从未存在过。

    陆惊澜迈进了酒馆,依稀看到了过去的残影,那时候瘟疫还没有降临,陆泽海还活着,喜在酒馆中饮酒,身侧是他的妻子儿女,虽被流放,倒是难得比富贵时候其乐融融。

    陆惊澜在破旧的酒馆中找到长凳坐了下来,也不在意厚重的灰尘,打开了腰间的酒坛,经年陈酿的香充盈空气。

    陆惊澜猛地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脖颈淌下来。

    赵长宁。

    这世上再没有这样一个人,让陆惊澜在活着的时候这样憎恨,在死去后又如此痛苦。

    陆惊澜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落拓又颓废,腰间的酒坛砸了一地碎瓷。

    赵长宁!

    陆惊澜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地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嚼碎了生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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