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呼吸粗重起来。

    雪白的纸,漆黑的字,像阴差的讣文,将赵茗这个活人一起带进了阴森地狱。

    楚钦笑一声,“你怕是不知道丹砂是什么。先帝怕他日后揽权,从那时候起,你的兄长便只有十年不到的命了。他一个人撑着赵家的门第,你入我名下行军,他不顾脸面过来嘱托我照顾好你,你可有体谅他一分一毫?”

    赵茗红了眼眶,牙关紧咬,像一头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小狮,拳头握紧,血肉与肝脏一起被寸寸撕碎。

    “前几年,赵嫣曾被人暗中透露行程,拐带入青楼。若非本王去了,尚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即便如此,第二日城内城外仍旧传的沸沸扬扬,本王提点赵家的管家,应是出了内鬼,你被他护在羽翼下一概不知。”

    赵茗听过那些不入流的传言,当时他厌憎赵嫣毁了赵家清白名声,恨不得与赵嫣断绝关系,又哪里知道这背后的桩桩件件。

    赵家出了内鬼,是什么人?

    赵茗浑身猛地一抖,脸色惨白如死尸的皮囊。

    他知道是谁。

    兰青。

    当时赵嫣对兰青格外厌恶,赵茗对朝政一无所知,心生不满。

    而今他在西北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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