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婢女。

    这婢女正是春萝。

    春萝不认识赵茗,却识得秦王黑甲的令牌,沿路经长廊画桥,楼台高阁,入正厅内。

    “殿下昨日喝了些酒,醉的厉害,将将宿醉醒来,小将军在此先候着。”

    赵茗心间微怔,“出了何事?”

    春萝叹息不答。

    赵茗觉得不对,而他说不上来缘由。

    从他一脚踏进天子脚下这片繁华的土地,林舒欲言又止的神情,童章颠三倒四的讲话,军营的伙夫瞧着他时候同情又解恨的复杂眼神。虚无缥缈的蛛丝马迹让他好像被什么勒住了脖颈,难受的喘不过气。

    秦王在春萝的服侍下穿好银色的甲胄,步入正厅,身上裹携着淡淡的酒气。

    那是京城最大的酒坊中新酿的桃花酒。

    赵茗没有见到他腰间从未离身的刀。

    赵茗躬身行礼,“殿下,京畿众官员候在十里亭营外,只怕童将军拖不下去了。”

    秦王冷声对他道,“你先留在王府,本王去一趟,回来有些事同你交代。”

    赵茗怔怔立在红梅画屏之前,有一瞬间像被窒息涌动的暗流吞噬。

    崔嘉于十里亭候了整整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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