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玄纹锦衣,肩披厚衾,腰缀玉佩,矜贵俊美,于这一干人中佼佼不群。
勇毅侯世子笑道,“若在我府中,日日让他下不了塌。”
旁的人均笑了起来。
荣三公子眼中渐冷,薄唇弯折,“世子要是想找死人尝尝鲜,也未尝不可。”
勇毅侯世子呸了声,“随口说说而已,你也当真。”
诸人散尽,荣颖推开了里屋的门。
雕梁画栋的官家私宅,如今俨然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衣袖捂住鼻挡住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那戏子玉体裸陈,红蜡烫伤半边手臂,下身狼藉一片,目不忍睹。
死相极为可怜,绯红的眼角湿润的水迹未干透。
世道艰恶,除了这戏子自己,也无旁的人肯为他落泪。
荣颖道,“将这尸首送进勇毅侯府中吧。”
绮玉点头,她跟荣颖已久,见惯诸多是非。
荣家的人将尸首送进勇毅侯府中,勇毅侯大怒,将世子爷几乎抽的半身不遂。
权贵人家并非在乎一个戏子的命,在乎的是给荣家留了把柄。
以后他家的女儿入宫为妃,只怕要被皇后捏死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