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几分尊贵,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青袍官员遂小心道,“当真,刘府的大夫都说了,药石罔效,就在这两日了。”

    “若让我再听到大楚的官员妄议国事,几位这身官袍穿不长久。”

    一顶妄议国事的罪名扣下来,这几名官员尚还不知自己九死一生,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那年轻将官后退了两步,并不欲与他们过多纠缠,脚步匆匆,翻身上马,直往东南刘府方向而去。

    时日长久的行路,即便是乌追这样的举世良驹仍然有些力不从心。

    然而它的马蹄没有一丝一毫的慢下来。

    它的主人让他快些,再快些。

    马声嘶鸣,马蹄踏雪奔袭。

    漫漫漆黑长路,沿途经十里荒亭,穿过无人的旷野,过一道道九曲廊桥。

    楚钦勒紧了手中的缰绳,风声过耳长啸,碎雪凝落在他的眉睫与冠发之上。

    十里亭分开遥遥无期,谁能料到竟是永别?

    赵长宁手捧金刀,长亭送别的模样分明还在昨日。

    “赵大人来做什么?”

    “我来送行。”

    “送何人?可是赵茗?”

    “也来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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